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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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第一次見李娘，王旭寧就斷定她不是林家的女兒。
這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借屍還魂這一說，而是這個李娘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她也不像是一個農民家庭的女子。
王旭寧並不認為一副軀殼裏換了靈魂人的外貌也會跟著改變，要變，變的也應該是氣質和性格而不是外貌。
可偏偏這個李娘怎麽看都不像是農民家庭裏的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是因為她眼瞎又得了蠱蟲病沒法做事嗎？
可農民生活困苦，這樣家庭的女人，就算是不做事、不幹農活，生活條件到底是跟不上的，怎麽可能會養出一個膚白貌美白白嫩嫩的女人呢？
除非，那家裏有人溺愛她，袒護她！
當然，王旭寧並沒有當場拆穿李娘的偽裝，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下意識的判斷非常的不合理，所以他還是對李娘說：“你先起來，我問你幾句話。”
李娘依然很緊張，但還是強壯淡定說：“大人要問什麽盡管問了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王旭寧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生在哪裏？”
李娘回答道：“民女名叫林碧，於天安十三年九月初生於淩越縣林家莊。”
王旭寧點了點頭，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來，可這些都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也說明不了什麽。
於是王旭寧又問道：“你覺得你父親和母親怎樣？”
也許是沒想到回忽然問這個，李娘想了想說：“父親是個秀才，雖然不算有才卻也過得去，對我也很好；至於母親嘛，母親對我很好，我和許公子的婚約還是母親撮合的呢！”
說著，李娘笑了笑臉上顯現出一些紅潤，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王旭寧看得出來，這個李娘是喜歡那個許公子的，可他對林地主夫妻的評價卻有些古怪。
王旭寧覺得李娘對林地主夫妻的評價根本就不像孩子對父母的評價。
於是想了想，王旭寧又問道：“你和許公子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你覺得他人怎樣？”
一聽王旭寧問到許公子，李娘的臉更紅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許郎他……是個好人，又才貌雙全，將來一定能做大官！我們兩家是舊好，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的。”
這句話說完，李娘便不再往下說了，王旭寧見她真的沒有下文了，就問道：“還有呢？就這些嗎？”
李娘想了想紅著臉說：“他……很溫柔，對我很好。”
“還有呢？”王旭寧繼續問道。
這回李娘被問得有些慌張，但還是回答道：“他很孝順，對家裏的下人也很好，和家裏人也沒什麽矛盾。”
“是嗎？”王旭明說道，不再問李娘問題。
李娘的回答雖然一點也沒有漏洞，卻太過於的中規中矩了，也不像是面對親近之人會說的話。
王旭寧記得供詞上說過，林碧和許公子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很親近，既然是親密之人，相互之間對對方的感想應該不可能只有表面上這些才對。
而且這個李娘對林地主和許公子的評價都提到了有才連個字，她似乎很在乎這些？
“大人，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見王旭寧不再問話，李娘又問道。
王旭寧看了李娘一眼，也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麽了，因為大部分的問題他都已經事先叫衙役們去問過了，於是就打發李娘說：“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兒還會再找你的。”
“多謝大人！”李娘禮貌的向王旭寧行了個禮，然後又問道：“大人，不知……我們一家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沒想到李娘會突然問這麽一句話，王旭寧看了李娘一眼，忽然問道：“誰是你家人？”
“當然是林家和許家了！”這句話是李娘下意識回答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王旭寧卻覺得古怪。
他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李老伯和田老太呢？還有李大，他又是你什麽…………”
“我和他們沒關系！我又不認識他們！”這次李娘回答得有些急切，王旭寧還沒問完他就下意識的回答道，然後又似乎覺得自己失禮了，李娘當即又對王旭寧說道：“大人贖罪，民女失禮了…………”
“沒事兒，你先下去瞪著吧！”這回王旭寧是真的沒什麽可問的了，就打發走了李娘然後又召見了其他人。
林家和許家人這邊還好，他們都認定了現在的李娘就是林小姐借屍還魂了，因為李娘能說出好多林小姐、林家和許家的事情，有好多事情甚至都是除了林小姐以外只有林小姐的母親和許公子才知道的事情，可李娘都知道。
再加上李娘很親近林家人和許公子，卻對自己現在的丈夫公婆和親生父母很陌生，所以他們認為李娘就是林小姐借屍還魂了，要求王旭寧將李娘判給林家。
但王旭寧是不會輕易放這些人離開的，因為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至少李娘到底是不是林家小姐借屍還魂這一點，王旭寧就很懷疑。
接下來，王旭寧又見了李娘現在的丈夫劉狀。
劉狀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為人十分的憨厚老實，因為常年在地裏幹活所以人長得很壯實卻有些顯老，外表看起來比十幾年紀要大一些。
他見了王旭寧十分的害怕，整個人都在哆嗦，低著頭也不敢擡頭看王旭寧。
王旭寧見他這樣，也不好為難他，就立刻問道：“劉狀，你覺得妻子李娘是個什麽樣的人？”
劉壯說道：“李娘她是個好人，像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一樣，人也很漂亮，幹活也很厲害，雖然後來她生了病，幹不了什麽活兒了，但我不嫌棄她，她很好！”
劉狀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王旭寧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喜歡李娘的，可王旭寧覺得這個人的真心恐怕錯付了。
“李娘平日裏在家裏有幹什麽事情嗎？”王旭寧繼續問道。
劉狀聽王旭寧這麽問非常不解的說：“娘子眼睛都瞎了，肚子裏還長了蟲子，怎麽幹活兒？她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那她的蠱蟲病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劉狀回答說：“大概是在我們結婚後一年吧，那段時間我們都以為她是懷孕了，可去看大夫，大夫卻說她沒懷孕。再後來沒過多久娘子的眼睛也瞎了，大夫說是得了蠱蟲病，蟲子鉆進眼睛裏去了。這病幾乎沒得治，娘子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說著說著，劉狀就不再往下說了，臉上盡顯苦惱的神色。
王旭寧知道他在苦惱什麽，但他還是問道：“劉狀，你真心告訴我你覺得現在這個死而覆生的……李娘，到底是誰？是你的妻子李娘還是林家小姐林碧？”
“…………”
劉狀沈默了一會兒，抓著腦袋使勁想了很久，最後他還是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但她肯定是我的妻子！”
王旭寧並不意外他的回答，繼續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覺得她是你的妻子？”
劉狀說道：“她就是我妻子啊？名字都在我家的戶籍上了，就算魂魄換了人不還是原來那個人嗎？”
“還是原來那個人？”王旭寧問道：“你是覺得現在這個死而覆生的李娘和以前那個是一樣的嗎？”
劉狀抓了抓腦袋，滿臉疑惑的說：“我不知道……”
“那行，你先下去吧！”
“哦，是，大人！”
這個問題問完，王旭寧就不問劉狀問題了。
劉狀這個人給王旭寧的感覺很有趣，他對李娘應該有很多疑惑，但他非要跟林家和許家爭李娘是有原因的，雖然他自己沒說出來，但本心中依然覺得現在的李娘就是以前那個李娘，也就是說他其實不相信李娘真的被借屍還魂了。
見完了劉壯，王旭寧又先後見了劉狀的母親和李娘的親生父母。
劉狀的母親王氏是個很潑辣的女人，她一見到王旭寧也不下跪行禮，就立刻對王旭寧說：“大人，這事兒根本就不用調查，那女人就是裝的，她總幹這樣的事情，老娘我是早看穿她了！”
她話說完，才想起來給王旭寧下跪行禮，王旭寧也不在意她這失禮的行為，而是問道：“你為什麽說她是裝病？是怎麽看出來的？”
王氏說：“她嫁進我們家都好幾年了，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啊！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都能看見的人，我還能看不出來她在裝病嗎？也就我那傻兒子不相信我說的！”
………………
又和王氏說了幾句，問了一些問題，王旭寧發現，王氏是真的很討厭李娘，所以她說的這些話王旭寧也無法判斷是真的還是被她添油加醋過的。
可是她說劉狀不相信李娘在裝病真的是這樣的嗎？做夫妻幾年了自己的妻子到底是裝病還真有病怎麽可能不知道？
至少，王旭寧覺得一個人裝病一兩天不被人看出來還不奇怪，可裝病好幾年的時間都不會看出來可能嗎？至少王旭寧自己覺得不可能。
見了王氏之後，王旭寧最後要見的就是李娘的親生父母和他的哥哥了。
這三個人都是世世代代的農民，在外貌上也與李娘有些相似之處，可以看得出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
李娘的父母和哥哥見了王旭寧依然是一副木乃的樣子，先前在公堂，他們也從來沒參與到吵架當中，似乎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一樣。
王旭寧覺得，這三個人的反應有些過於奇怪了，畢竟他們可是李娘最親近的人，應該也是最了解李娘的人吧？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麽回事這種反應呢？
心裏覺得古怪，王旭寧還是開口問道：“你們覺得，現在這個李娘是不是你們的女兒或者妹妹？”
兩個老人沒什麽反應，但李大卻搖頭說：“不知道，我們跟她又不熟悉！”
“不熟悉？為什麽？”王旭寧覺得更加古怪了，是一家人，怎麽會不熟悉？
李大說道：“她從小就不在家，臨近家人了才回家裏住了一年，我們怎麽可能跟她熟悉！”
說著，李老伯也說道：“是啊，這還是才幾歲就離了家，我們好不容易把她接回家裏了，她也不與我們親近，我們是真的對他一點也不了解啊！”
李大和李老伯的回答讓王旭寧覺得有些以外，李娘從小居然不是跟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起長大了，那她小時候去了哪裏？
王旭寧這麽想著，也這麽問了出來。
聽完王旭寧的疑惑，李老板在自己袖子李掏了掏很快就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出來遞給王旭寧。
王旭寧結果一看，發現這幾頁紙居然是兩份契約。
這兩份契約其中一份是幾年前李老伯給李娘贖身的契約，而另一份居然是李娘六歲時被買到大戶人家去做丫鬟的契約書，而這一戶人家居然就是林地主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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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李娘，王旭寧就斷定她不是林家的女兒。
這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借屍還魂這一說，而是這個李娘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她也不像是一個農民家庭的女子。
王旭寧並不認為一副軀殼裏換了靈魂人的外貌也會跟著改變，要變，變的也應該是氣質和性格而不是外貌。
可偏偏這個李娘怎麽看都不像是農民家庭裏的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是因為她眼瞎又得了蠱蟲病沒法做事嗎？
可農民生活困苦，這樣家庭的女人，就算是不做事、不幹農活，生活條件到底是跟不上的，怎麽可能會養出一個膚白貌美白白嫩嫩的女人呢？
除非，那家裏有人溺愛她，袒護她！
當然，王旭寧並沒有當場拆穿李娘的偽裝，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下意識的判斷非常的不合理，所以他還是對李娘說：“你先起來，我問你幾句話。”
李娘依然很緊張，但還是強壯淡定說：“大人要問什麽盡管問了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王旭寧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生在哪裏？”
李娘回答道：“民女名叫林碧，於天安十三年九月初生於淩越縣林家莊。”
王旭寧點了點頭，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來，可這些都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也說明不了什麽。
於是王旭寧又問道：“你覺得你父親和母親怎樣？”
也許是沒想到回忽然問這個，李娘想了想說：“父親是個秀才，雖然不算有才卻也過得去，對我也很好；至於母親嘛，母親對我很好，我和許公子的婚約還是母親撮合的呢！”
說著，李娘笑了笑臉上顯現出一些紅潤，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王旭寧看得出來，這個李娘是喜歡那個許公子的，可他對林地主夫妻的評價卻有些古怪。
王旭寧覺得李娘對林地主夫妻的評價根本就不像孩子對父母的評價。
於是想了想，王旭寧又問道：“你和許公子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你覺得他人怎樣？”
一聽王旭寧問到許公子，李娘的臉更紅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許郎他……是個好人，又才貌雙全，將來一定能做大官！我們兩家是舊好，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的。”
這句話說完，李娘便不再往下說了，王旭寧見她真的沒有下文了，就問道：“還有呢？就這些嗎？”
李娘想了想紅著臉說：“他……很溫柔，對我很好。”
“還有呢？”王旭寧繼續問道。
這回李娘被問得有些慌張，但還是回答道：“他很孝順，對家裏的下人也很好，和家裏人也沒什麽矛盾。”
“是嗎？”王旭明說道，不再問李娘問題。
李娘的回答雖然一點也沒有漏洞，卻太過於的中規中矩了，也不像是面對親近之人會說的話。
王旭寧記得供詞上說過，林碧和許公子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很親近，既然是親密之人，相互之間對對方的感想應該不可能只有表面上這些才對。
而且這個李娘對林地主和許公子的評價都提到了有才連個字，她似乎很在乎這些？
“大人，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見王旭寧不再問話，李娘又問道。
王旭寧看了李娘一眼，也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麽了，因為大部分的問題他都已經事先叫衙役們去問過了，於是就打發李娘說：“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兒還會再找你的。”
“多謝大人！”李娘禮貌的向王旭寧行了個禮，然後又問道：“大人，不知……我們一家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沒想到李娘會突然問這麽一句話，王旭寧看了李娘一眼，忽然問道：“誰是你家人？”
“當然是林家和許家了！”這句話是李娘下意識回答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王旭寧卻覺得古怪。
他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李老伯和田老太呢？還有李大，他又是你什麽…………”
“我和他們沒關系！我又不認識他們！”這次李娘回答得有些急切，王旭寧還沒問完他就下意識的回答道，然後又似乎覺得自己失禮了，李娘當即又對王旭寧說道：“大人贖罪，民女失禮了…………”
“沒事兒，你先下去瞪著吧！”這回王旭寧是真的沒什麽可問的了，就打發走了李娘然後又召見了其他人。
林家和許家人這邊還好，他們都認定了現在的李娘就是林小姐借屍還魂了，因為李娘能說出好多林小姐、林家和許家的事情，有好多事情甚至都是除了林小姐以外只有林小姐的母親和許公子才知道的事情，可李娘都知道。
再加上李娘很親近林家人和許公子，卻對自己現在的丈夫公婆和親生父母很陌生，所以他們認為李娘就是林小姐借屍還魂了，要求王旭寧將李娘判給林家。
但王旭寧是不會輕易放這些人離開的，因為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至少李娘到底是不是林家小姐借屍還魂這一點，王旭寧就很懷疑。
接下來，王旭寧又見了李娘現在的丈夫劉狀。
劉狀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為人十分的憨厚老實，因為常年在地裏幹活所以人長得很壯實卻有些顯老，外表看起來比十幾年紀要大一些。
他見了王旭寧十分的害怕，整個人都在哆嗦，低著頭也不敢擡頭看王旭寧。
王旭寧見他這樣，也不好為難他，就立刻問道：“劉狀，你覺得妻子李娘是個什麽樣的人？”
劉壯說道：“李娘她是個好人，像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一樣，人也很漂亮，幹活也很厲害，雖然後來她生了病，幹不了什麽活兒了，但我不嫌棄她，她很好！”
劉狀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王旭寧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喜歡李娘的，可王旭寧覺得這個人的真心恐怕錯付了。
“李娘平日裏在家裏有幹什麽事情嗎？”王旭寧繼續問道。
劉狀聽王旭寧這麽問非常不解的說：“娘子眼睛都瞎了，肚子裏還長了蟲子，怎麽幹活兒？她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那她的蠱蟲病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劉狀回答說：“大概是在我們結婚後一年吧，那段時間我們都以為她是懷孕了，可去看大夫，大夫卻說她沒懷孕。再後來沒過多久娘子的眼睛也瞎了，大夫說是得了蠱蟲病，蟲子鉆進眼睛裏去了。這病幾乎沒得治，娘子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說著說著，劉狀就不再往下說了，臉上盡顯苦惱的神色。
王旭寧知道他在苦惱什麽，但他還是問道：“劉狀，你真心告訴我你覺得現在這個死而覆生的……李娘，到底是誰？是你的妻子李娘還是林家小姐林碧？”
“…………”
劉狀沈默了一會兒，抓著腦袋使勁想了很久，最後他還是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但她肯定是我的妻子！”
王旭寧並不意外他的回答，繼續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覺得她是你的妻子？”
劉狀說道：“她就是我妻子啊？名字都在我家的戶籍上了，就算魂魄換了人不還是原來那個人嗎？”
“還是原來那個人？”王旭寧問道：“你是覺得現在這個死而覆生的李娘和以前那個是一樣的嗎？”
劉狀抓了抓腦袋，滿臉疑惑的說：“我不知道……”
“那行，你先下去吧！”
“哦，是，大人！”
這個問題問完，王旭寧就不問劉狀問題了。
劉狀這個人給王旭寧的感覺很有趣，他對李娘應該有很多疑惑，但他非要跟林家和許家爭李娘是有原因的，雖然他自己沒說出來，但本心中依然覺得現在的李娘就是以前那個李娘，也就是說他其實不相信李娘真的被借屍還魂了。
見完了劉壯，王旭寧又先後見了劉狀的母親和李娘的親生父母。
劉狀的母親王氏是個很潑辣的女人，她一見到王旭寧也不下跪行禮，就立刻對王旭寧說：“大人，這事兒根本就不用調查，那女人就是裝的，她總幹這樣的事情，老娘我是早看穿她了！”
她話說完，才想起來給王旭寧下跪行禮，王旭寧也不在意她這失禮的行為，而是問道：“你為什麽說她是裝病？是怎麽看出來的？”
王氏說：“她嫁進我們家都好幾年了，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啊！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都能看見的人，我還能看不出來她在裝病嗎？也就我那傻兒子不相信我說的！”
………………
又和王氏說了幾句，問了一些問題，王旭寧發現，王氏是真的很討厭李娘，所以她說的這些話王旭寧也無法判斷是真的還是被她添油加醋過的。
可是她說劉狀不相信李娘在裝病真的是這樣的嗎？做夫妻幾年了自己的妻子到底是裝病還真有病怎麽可能不知道？
至少，王旭寧覺得一個人裝病一兩天不被人看出來還不奇怪，可裝病好幾年的時間都不會看出來可能嗎？至少王旭寧自己覺得不可能。
見了王氏之後，王旭寧最後要見的就是李娘的親生父母和他的哥哥了。
這三個人都是世世代代的農民，在外貌上也與李娘有些相似之處，可以看得出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
李娘的父母和哥哥見了王旭寧依然是一副木乃的樣子，先前在公堂，他們也從來沒參與到吵架當中，似乎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一樣。
王旭寧覺得，這三個人的反應有些過於奇怪了，畢竟他們可是李娘最親近的人，應該也是最了解李娘的人吧？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麽回事這種反應呢？
心裏覺得古怪，王旭寧還是開口問道：“你們覺得，現在這個李娘是不是你們的女兒或者妹妹？”
兩個老人沒什麽反應，但李大卻搖頭說：“不知道，我們跟她又不熟悉！”
“不熟悉？為什麽？”王旭寧覺得更加古怪了，是一家人，怎麽會不熟悉？
李大說道：“她從小就不在家，臨近家人了才回家裏住了一年，我們怎麽可能跟她熟悉！”
說著，李老伯也說道：“是啊，這還是才幾歲就離了家，我們好不容易把她接回家裏了，她也不與我們親近，我們是真的對他一點也不了解啊！”
李大和李老伯的回答讓王旭寧覺得有些以外，李娘從小居然不是跟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起長大了，那她小時候去了哪裏？
王旭寧這麽想著，也這麽問了出來。
聽完王旭寧的疑惑，李老板在自己袖子李掏了掏很快就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出來遞給王旭寧。
王旭寧結果一看，發現這幾頁紙居然是兩份契約。
這兩份契約其中一份是幾年前李老伯給李娘贖身的契約，而另一份居然是李娘六歲時被買到大戶人家去做丫鬟的契約書，而這一戶人家居然就是林地主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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